巴掌

【邱蔡】问道（完）

好像一个梦。

月亮漾开波纹，将邱居新的面容打散，眏在水中的亲吻落在了实处，触感软香轻柔。剔透的糖果滚落，蔡居诚的呼吸扫过邱居新的鼻尖，湿润温暖，一会儿又冷却了。

邱居新挽过蔡居诚的腰，又穿过他披散的发梢，将人带到怀里。

蔡居诚裹挟着他少年时经历过的风与浪，最终回到了邱居新的触手可及的地方。

蔡居诚与他争夺着唇边最后一丝甜味，眼神迷惘。

“呜……”蔡居诚困难地驱散眼前的亲密，从邱居新怀里挣脱出来，靠在了他肩上呼出一口气，“邱居新……？”

“嗯，”邱居新偏头蹭了蹭耳边的人，“师兄。”

蔡居诚颇为疲惫地摇摇头，眼睛有些睁不开，“邱居新？”

“嗯。”邱居新把头埋进蔡居诚的肩窝，不愿起来。

似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，蔡居诚又安静了。

蔡居诚最具有欺骗性的是，他贯会沉默。他的沉默可以在尖利的语言下，也可以在纯粹的无视中。

“邱居新，你为什么还不死？”

邱居新不答，蔡居诚就死死地捏着他的手，一遍一遍地问。

昨天忽然做了一个梦，蔡居诚这样写到，梦里的我还是稚童，是你入门之前的光景。我拼命跑向那些人，可是白鹤掠过之后，什么都没了。如果注定我一无所有……

蔡居诚又将封皮拆开，将“你”划去，改成了“姓邱的”，寄给了以往的常客。

如果注定我一无所有，那你为什么不陪我一起下地狱？

“为什么，你还不死？”

“师兄，我当然会死，”邱居新被掐得青紫的手反牵住蔡居诚，轻咬在他眉角，“别哭了。”

不过不是现在，等到你白头，我自然会跟你一起死。

（Fin）

#既然邱居新现在要开始百毒不侵地追蔡师兄了，故事到这里也应该结束啦。

#因为比较抽象而且文笔表现能力有限，所以提一下几个点。首先，水中月是天上月，不归人是心上人，之前的邱居新一直在太和桥沉默，他看的是水中月，蔡居诚对他来说就是不归人，之后他下山找到蔡居诚，最后一章水中月碎了，不归人也就变成了眼前人。蔡居诚的道是成为最强，但他却不想一个人。离开武当后，他认为自己被抛弃了，他想要有人跟他一起下地狱，但邱居新在武当就算活着，所以他问邱居新为什么还不死？最后的问答算是两个人都放下了吧。

#下个故事见，晚安。